到底要不要相信一個人,相信一個陌生名子,相信自此就會一帆風順?
過去好嗎?其實大家都覺得糟透了,甚至有時候自己也這樣認為。不過弔詭的是,看見日記中總不乏書寫著當時有多麼悲慘,世界有麼令人失望。但是當我重新翻閱這些過去的時候...我真羨慕那時的自己,說真的。
不論過去怎樣,願意與否,自己是踏實的走到現在。尤其是八八風災之後的日子,從谷底走到谷底的生活,當時我真的覺得自己走投無路了。在休學與否游移,也曾走到生命的交流道,一切一切是這樣的真實發生。但我相信那時的自己絕不是無病呻吟,無法進入教室上課也是真的,那些痛苦掙扎亦難為外人道。
現在呢?過去的我連明天都討厭,又怎麼會期待能走到現在呢?
年歲一年一年增長,心中的焦慮也跟著滋長。看見同儕一個個胸有成竹地走著自己的生命,好像完全不會迷惘的樣子。對照自己...讀了個應該還不錯的大學,拿了應該不賴的成績畢業,上了總是所研究所的學校,一切好像都不錯,卻有有點差強人意。不論如何,總是依著世俗給定的時間表行走著。就當我以為人生大概都會這樣時,一個可能必須延畢、休學甚至被退學的事情降臨,令人措手不及,更不知道明天在哪裡,全盤打亂了生活步調。
坦白說,當初收集資訊不力確實是自己的失誤,後來發現事情比想像中嚴重的多時,我也盡了力去尋求解決之道。三天兩頭跑台北補習,我真覺得自己念英文的時間都比學校上課時間多了。最後精疲力竭,放棄了。只不過不只是放棄檢定、放棄學校這般簡單,而是無助到真的想放棄生命。
每個過去都讓我覺得自己一定過不去了,但也還是走到現在,儘管傷痕遍布,力盡筋疲。將來會怎樣,我不知道,也不覺得應該要知道。反正最糟就是這樣了,自己也不是被嚇大的,就算真的會有更大災難在未來,那也只能說真令人沮喪。一個自己習慣的名子,不管它好或不好,就像自己的小孩,丟捨豈是易事。我不想忘記過去,也不想改變自己習慣的步調。一個好的名子也許就像是件人人稱羨的晚禮服,別人都拍手叫好,但是自己卻渾身不自在。生命已經很難過了,我真的不想再找自己麻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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